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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界公认,巴赫的《马太福音受难曲》是这位作曲家所有创作中最伟大的杰作,也是路德新教中最有代表性的礼拜音乐作品。对于当今国人,需要特别提醒的是,这部现被当作“艺术”的“作品”,当初却是专为基督受难日而作的礼拜仪式……
    “二战”其间所产生的音乐,是记录处于极端情形中人性光芒的音响见证。苏联大作曲家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七交响曲》(“列宁格勒”)和法国20世纪最重要的作曲家奥利弗·梅西安的《时间终结四重奏》就是两个极佳的例证。它们都堪称音乐史中的奇作……
    曾经有个笑话。说是有位年轻有为的当代作曲家,事业有成。某日,在著名音乐厅隆重举行个人作品音乐会,特邀父母光临,以显光宗耀祖之荣。曲毕,掌声雷动。父亲是个门外汉,在得意之余,侧身对这位满面春风的作曲新秀问道:“儿子,我为你骄傲。不过我不明白,你的音乐真的总是这么难听吗?”
    “此曲只应天上有”——对于音乐的最高评价也许莫过于此。莫扎特的《魔笛》以神话隐喻人生,又将观众带至一个超越人间的理想世界。他的歌剧和音乐为芸芸众生而作,但缭绕余音直接飘向神的天国。根扎在泥土中,但参天树干高耸入云——《魔笛》因此不仅属于“上天”,而且同时更属于“人间”。
    观察钢琴的“中国化”过程,犹如倾听钢琴在如何以中国话诉说,又似通过琴声的过滤在回看和经历中国这百年来实属不易的现代性之路,同时品味走在路上的个体生命体验。这其中有喜悦,也有悲苦;有遗憾,当然更有收获。回头看看走过的百年路,最要紧的当然不是遗弃了什么,而是留下了什么……
    2015年适逢西贝柳斯诞辰一百五十周年,世界乐坛纷纷举行各类演出和学术活动,纪念这位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芬兰音乐家。西贝柳斯自1926年首演交响诗《塔皮奥拉》之后,实际上完全终止音乐创作活动达三十年。他后来为何彻底陷入沉默?西贝柳斯留给后人一个巨大的疑问和费解的谜……
    依一般经验,走进歌剧并不是件易事。从文学角度说,歌剧的故事和情节常常不是过于简单(想想瓦格纳的《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就是不合情理(比如莫扎特的《女人心》)。因而,要在歌剧中看故事的人常觉得歌剧没“戏”看。而喜欢纯音乐的乐迷或专家又常常觉得歌剧的音乐过分受到剧情和歌词的束缚,缺乏自己的逻辑……
    说起来,歌剧这种体裁从一开始,就是个误会。四百年前,在意大利,文艺复兴的春风早已在欧洲大地席卷而过,文学、美术中早已硕果累累。直到这时音乐似乎才如梦方醒,欲与姊妹艺术一争高下,也想恢复失地,再创曾有过的希腊式辉煌。一群文人智士,自愿聚集在佛罗伦萨贵族巴尔迪家中,商讨复兴古希腊戏剧的宏图大业……
    我有时想,如《哥德堡》这样深邃的音乐杰作,更好的欣赏方式倒不是单纯的聆听,而是在观察乐谱并一边演奏、一边分析的过程中冥想和沉思。最伟大的艺术品,往往不仅让人感动,而且邀请我们“思”与“想”。如《哥德堡》变奏25这样刻画人类悲恸的伟大音乐,看似一首即兴随意的动人哀歌,但其实却是……
    对比国内和国外的音乐会现场,有一个有趣的现象:西方古典音乐会的观众席,远望都是一片银发,而中国来听古典音乐会的人,却都还是黑发满头的年轻人。这也是国外古典音乐人士非常羡慕中国市场的一个理由——中国古典音乐的市场才刚刚兴起,至少还要蓬勃发展50年。但也正因此,国内古典音乐的爱好者,非常渴求音乐欣赏普及的知识……
    今年为理查·施特劳斯诞辰150周年。理查·施特劳斯音乐给我们的最大教益是,它超越一切艺术的教条……一个人可以在丰富自己时代的同时并不属于这个时代;他可以向所有时代述说,因为他不属于任何特定的时代。这是一种对个体主义的最终辩护。它声明,一个人可以创造自己的时间组合,拒绝接受时间规范所强加的任何限制……
    巴赫在世时是否意识到自己的伟大?几乎无法作答。因为这种发问本身是“后贝多芬”式的——音乐家获得这种明确的“出人头地”的自我意识,其实是在贝多芬出现之后。前此,音乐家属于“手艺人”行列,社会地位基本与仆役相当,说不上“高雅”,更惶谈“永垂不朽”!即便有些声名,也基本上来自实际的“操作”能力……
    或许,莫扎特音乐中的性格复杂性和情感包容性,使莫扎特与每个时代都会发生关联,因为每个时代都能在莫扎特身上找到所需要的元素。但是,莫扎特音乐中那种对人性弱点的透视和理解,以及对人生命题略带悲观的疑虑眼光,似乎特别能够唤起我们现代人的共鸣……
    古尔德已经成为二十世纪音乐生活的重要一章。他的乖张举止和怪僻言行同他的杰出成就和敏锐思想一道,构成了独一无二的古尔德人格与风格。他最终成为了一个艺术圣徒。他向人们昭示,一个音乐家可以在怎样的程度上超越限制而修炼成为一个深邃的智者……
    上次说到乐迷在对音乐的挚爱程度上不见得输给专业音乐家,因而没有理由认为业余爱好者懂音乐一定逊于音乐人。但反过来说,从乐者如果真是痴迷音乐的音乐家,而不是仅仅把音乐当职业的音乐匠,他(她)由于各方面的环境优势和条件便利,在懂不懂音乐这件事上与乐迷相比注定会是赢家……
    常听见有人说:“我很喜欢音乐,但不懂音乐”。还听见有人说:“喜欢就行,别管懂不懂”。可见人们普遍认为,“喜欢”和“懂”是两码事。“喜欢”,就是非常情愿。不用找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无需上级领导的动员和号召,更用不着什么外在功利的驱动,为了某件事或某个东西,着了迷,丢了魂,茶饭不香,夜不能寐,哪怕囊中羞涩,也不惜血本自掏腰包……
    近日读美国著名音乐学者梅纳德·所罗门的《贝多芬传》(田園译,陕西师大出版社2013年版),也能感到这种将“伟人”还原为“凡人”的明确意向。国人心目中的贝多芬,大致是罗曼·罗兰笔下浪漫色彩浓郁的“英雄”形象,通过傅雷先生的精彩译笔,贝多芬“扼住命运的喉咙”的事迹早已深入人心……
    莫扎特是所有时代最伟大的音乐戏剧天才。他有这种特殊的地位,得益于他能以绝对的客观心态对待所有事物、所有情境和所有人物。他不像瓦格纳,企望成为德奥的民族导师和赞颂人;他不像贝多芬,期望企及最崇高的理想境界;他也不像亨德尔,希望成为成为上帝的代言人……
    创作《后宫诱逃》时的莫扎特,自少年时代的歌唱剧以后已久违这个体裁,他在意大利歌剧领域中积累了相当经验,在写就《伊多梅纽斯》这样的杰作篇章之后,现在重返德语抒情舞台剧。无庸讳言,《后宫诱逃》风格上不太协调,莫扎特以后的创作再也没有出现此类问题……
    虽然莫扎特后来积累丰富人生阅历,但从未忘怀游历意大利之前在奥地利祖国的学习和演奏的岁月。他以一部《魔笛》重访少年时代的记忆。正如其德语剧名所示,这是一部德语歌剧,通常公认在这里莫扎特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真正夙愿”,并决意继续格鲁克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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